环球时报8月21日报道张慈兰爬上七楼,敲了几下门,家里没有任何动静。
掏出钥匙,打开门的一瞬间,她差点没有叫出声来:19岁的儿子朱斌悬在客厅的吊灯上,一动不动,脖子上的绳索触目惊心。她大声哭喊着冲过去,放下儿子,但儿子的身体已经冰凉,没有了呼吸。
“生活太累了……”这是朱斌告诉家人他为何选择自杀的原因。
正像他日记中所写的那样,在朱斌的同学眼中,他是个较为孤僻的人。“他几乎没有什么很要好的朋友,从来都是独来独往。”他现在的同班同学李明说。
朱斌在日记中写道,初中的时侯,父母将他送到伍洛中学是个错误,让他彻底开始自暴自弃。在同学张鸿的印象中,朱斌在伍洛中学读了大约一年之后休学回家,其后大约两年时间内,都没有到学校上课,“他好像一直在外面混。”
忙于生意,朱四海夫妇俩对孩子近年来的印象是模糊的,他们的记忆更多停留在儿子小时候。
7月29日,农历六月初八,是朱斌19岁生日。朱四海夫妇俩几乎忘记了这一日子。
“经常半夜被响声惊醒,以为是儿子回来了,睁开眼睛,只有漆黑一片。”
8月19日中午,云梦县云台路水果街。炎热的天气晒得地面发白,水果批发店的商户们躺在屋檐的阴凉下无精打采。
商铺的里间没有窗户,屋里漆黑一片,店主朱四海坐在床沿上,妻子张慈兰睡在床上,夫妻俩都不说话,不动,像两尊雕像。
相隔仅几百米的白云小区7楼,是他们一年前买下的房子。8月15日,朱四海19岁的独子朱斌就吊死在客厅的吊灯上。
中年丧子,朱四海说,“别人的生活是越来越宽,而我们是越来越窄。”他用双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划着。
处理完儿子的后事,夫妇俩把生活用品从家里搬了出来,住到了租的门面房里,东西堆了满满一屋子。
在亲人的劝说下,他烧掉了儿子生前的所有东西,除了一沓照片,“这是唯一的纪念,想他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